“出去一会儿。”
“哦,那不要太久。”
柳儿姐说道。
“知道了。”应着我都已经走出了大门,急步朝村口那坡下走去。推土机的声响已经清晰的蹿入我的耳朵,我朝坡下走去的时候有一群人正在一个土丘前围着哇啦的说着什么。
推土机烟囱里冒出了滚滚浓黑的烟,气味怪呛人。
我站在他们身后透过缝隙见一条手腕粗的菜花蛇正翻着白花花的肚皮躺在人群中间,尾巴还微微摆动,血红的蛇信吐在口外,被工人们的铁锨砸的遍体鳞伤,已经奄奄一息了。
一个工人得意的说:“要不是刚才发现的早,早都把我给咬了,一铁掀下去就不动了。”
另一个工人告诫说:“山里这东西愣多,可要小心点,这东西同类会报复的。”
还有一个有点诡异的说:“说不定你拍死的这菜花蛇还是神灵呢。”
工人们围着奄奄一息眼睛里泪光莹然的蛇洋洋自得的侃着,我在人群里弥着刚才那个人的影子,瞅了好一会才看见他站在另一边一个人的后面低头看自己受伤的大拇指。
他突然抬起头来怔怔的看着我,大概觉察到有人在看他了。
“女娃,你怎么在工地上呢?”
他急忙走过来问我。
“我来给你送药。”
说着我将手里拿着的白色塑料盒子递给了他。
他愣愣接住翻转着看。
“这什么东西?”
“药膏。”
“这玩意能管用吗?”
他揭开盖子呈到鼻子跟前警觉的嗅着,末了又将眼睛探到近处仔细的看。
“治伤口很管用的。”
我说道,我也是第一次见里面装的什么东西,淡淡的红色黏稠液体,像掺了少量水的原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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