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还这个德行。”
不知是不是因为对面坐着的人是熟悉的故人之女,自从越云熟门熟路地翻出来两壶淡淡的米酒出来后,越云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似的,直言不讳得近乎坦诚。他的眼神里含着故事,湘西的越家刀蕴藏着烈烈血性,纵使越云明敏而正直,深谙明哲保身的道理,但骨子里的血性与战意终将在某一瞬间被激起,重新点燃。
这才是一个越家刀的最终形态,正直,耿介,悍勇。
以江湖草莽对抗高远庙堂,这本就是何其勇气!
“不过,阿璧,我所知道的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为以防万一,谁都不想再经历一遍白家的事,除了幕后之人,我们谁不都知道全貌。”
白璧一直以为幕后之人应该就是越云,越云却说他不是?!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越云皱眉道,“你要清楚的一件事是,你很可能没有盟友,也没有敌人。我们都是棋子,被操纵在棋盘之上,在一局终了之前,我们可能所做的一切都已经被提前预料,我们终将走向我们自己并不知道的前路。”
白璧犹豫道:“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越云疲惫道,“我只是有一种感觉,事情可能并不是绝对的正与反、黑与白、对与错的简单对立。布局之人的目的也未必是简单的胜与负。”
越云的话几乎推翻了白璧所有的……白璧几乎冷汗涔涔地看着他,震惊得不能所以,以至于声带一时都似乎闭塞住,讷讷不能发声。越云表情十分冷静,毫不含糊,白璧连试图相信越云是因为喝醉而胡言乱语都不能了,脑海中思绪翩翩,最终化成了一声艰难的叹息。
越云在这个过程中一直看着她,直到她终于冷静下来,才缓缓笑了笑,似乎是安慰道:“也不必太过担心……终有终局之时,在那之前,还有时间。”
“越叔叔,这是……你的猜测?”
这么惊心动魄的事,白璧还不能在这一会就能坦然接受,忐忑着问了一声,终于叹了口气,正色道:“请越叔叔教我。”
越云心道:这姑娘,傲得起来也沉得下去,真是极难得了。披着尖锐的铠甲,护着最坚韧的脊背。
越云微微笑了。
他慢慢转着手中的酒壶,清冷的神色底下是疏离的暖意。这样慢慢回想的时候,他才心惊地发现,十几年前的事,他竟然把它们深深刻在了脑海里,想忘都忘不掉,只要有一个契机让他去回想,往事一帧一帧地在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来。
庆和元年春夏,中原大旱,旱情一直蔓延到西北。鞑靼人没有存粮,无奈之下,这个时候于边城烧杀抢掠。肃王趁先帝此时已经病入膏肓,遂起兵勤王,并希望西北军能入京助他一臂之力。但祁阳侯府向来不掺和到这些夺嫡争权之事里,且也实在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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