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问利率如何算,管事笑道:“大爷管小人借银子,是小的荣幸,利率么,市价就好了。”
两三句话的功夫,大汉又踌躇满志重新回到赌桌,欲再大显身手。
三人看在眼里,心里都明白这大汉算是入局了,之后只会越输越多,直到倾家荡产卖妻卖女,这事才算完。
赵灵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难以置信道:“他就没想过这把输了会有什么后果吗?”
“看他穿着也不是殷实人家,却敢学人一掷千金,太蠢了。”季幽沉声道。
“如果壮丁不想着保家卫国,不想着辛勤农作,整日投机取巧,这样的荒时废业几乎不用其他国家攻打,早晚自取灭亡。”燕云歌感叹道。
虽说这样的人只是一小部分,但是以小见大,可以窥见朝廷为根,百姓为叶,根部积水腐烂,叶子也不能幸免于难。一个小赌坊就敢拿秋闱开赌,甚至赌姓开花,赔率高的惊人,若背后没有朝廷中人支持和授意,她是不信的。达官权贵利用闱赌牟利她在大赵已是屡见不鲜,十年寒窗最终不过一场豪赌,这比科场作弊更为严重,科场舞弊虽是常态,但有能者十出其一。
余下之九,自然是为世家子弟开了方便之门,之后势门子弟,交相酬酢,寒门俊造,十弃六七的局面将层出不穷。
赵灵注意到几个打手不着痕迹地向她们几人靠近,赶紧小声说:“老大,我们不能再继续干站着了,已经有人注意到我们了。”
燕云歌略一思索,将目光放在了不远处的大小象戏上,突然拂袖走了过去,“既然来了,就没有空手回去的道理。”
象戏者,戏兵也,其为局也。
就让她设个局,以身为饵,揪出幕后这双黑手。
大小象戏,玩法相似,燕云歌最后选了大象戏。
大象戏棋盘纵棋十一路,棋子三十四檄,共有八个兵,每方十七枚子。
燕云歌棋下的好,不单善手谈,象戏也是会一些。摆棋的是个干瘦的老头,约莫耳顺之龄。
三人到时,正值前头那人输的灰头土脸起身,男子见来得是个年轻后生,他不由好心劝道:“这老头是个狠茬,你小心别着道了。”
“多谢兄台。”燕云歌微笑点头,没有惧色与老头面对而坐。
那人输了也不走,留下来看热闹,这刚好落了赵灵的下怀,她马上靠近去打听消息。
“大哥,这老头什么人啊?很厉害吗?”
男子见她们是一伙的,也不奇怪,直接道:“这人姓柴,家中排行老九,我们都叫他柴九爷,他下棋很厉害,很少输过。”
赵灵点点头,季幽耳聪目明,已将听到的转告燕云歌,“小姐可有把握?”
燕云歌伸出两指,拉平了袖子,淡道:“没有,但是不妨一试。”
柴九一听她大放厥词,不由笑得狡狯,“小公子后生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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