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分内的事,应该做的。”
两人又客套几句。
燕云歌和小吏低头相送,待那官员走,小吏才向燕云歌介绍,“那位是大理寺少卿,宋言宋大人。”
正三品的官,何以对顾行风如此客气?
燕云歌记在心里,那头顾行风已经走来,他神情疲惫,显然在里头周旋了许久。
小吏撞了撞燕云歌的肩膀,低声道:“你快去将里头的卷宗抱出来,顾大人等会要用的。”
燕云歌依言去了,相关案宗足有几十册,她来回跑了几次才搬完。
最后一次出来时,顾行风正并肩和小吏往外走,她追上去想问今日的公务安排,依稀听见了顾行风斥责的声音。
“堂堂大理寺丞穿成这样,也不怕御史台的人看见。”
“放心,我避着他们才敢过来,你近日得空往我那去趟,州县呈报的疑难案件堆得快比我人高了,全等着送交你们刑部复核,而你们刑部一个比一个忙,我今天要不是赶早了,怕又堵不到你。”
“抱歉,我近几日公务缠身——”
“行了行了,知道你忙,就三天,不然拨我两天也成,误不了你顾大人的大事,对了,你那书令史哪来的?人还挺聪明的。”
“堂堂榜眼能不聪明?”
“欸,就是抢了你——她怎么到你这来了?哈哈别是你使得绊子,朝吏部要的人吧,不然堂堂榜眼欸……”
“胡说什么!我哪有这等工夫——”
两人走得远了,声音渐不可闻。
燕云歌早就收住了脚步,漠然的脸隐藏在连扇的窗柩后面,半明半暗,神色难辨。
夕阳下,巍峨的宫殿衙署静静伫立在皇城以北,这里是与刑部一街之隔的兵部,占地之广据六部之首,三厅九栋,气势恢宏,不算上给皇城军练兵的校场,整个兵府占地五千余方。
柳毅之倚靠在阙楼,远眺皇城脚下百姓日落而归,看天空中倦鸟归巢,又看地面上皇城军汗流浃背地挥拳操练,也不知是哪个让他正瞧地有趣。
“在瞧什么?”
“在瞧——”柳毅之见是他来马上要行礼,凤瑝虚扶了他一把,不太耐烦道:“又不在宫里。”
柳毅之往他身后一瞧,发觉竟也没个人跟着,暗骂他实在大胆,太子圈禁结束,不定已经悄然回了京,两人是生死仇敌,他若落太子的人手里,不死也要掉层皮。
柳毅之说了句“既知不在宫里,殿下也不悠着些……”,凤瑝忽然一笑,眯起眼,用手比划了下一下皇城的大小,啧啧地称奇道:“从这处看出去,那偌大皇宫竟也小的可怜,不过是块好看点的砖瓦,不,该说是座金打的牢笼,竟值得那么多人费尽心思。”
“殿下真是说笑了,帝王坐拥江山,富有四海,又拥有无上的权利,谁会不喜欢呢。”
“我就不喜欢,我四哥也不喜欢。”
“殿下何以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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