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选择。
置身于粪桶之中，被污秽淹没，这种感觉不比受到日军的折磨差。
“忍住，一定要忍住，为了牺牲的兄弟，为了活着的兄弟，为了你自己……”秦卫通不断地给自己加油打气。
骡子拉着运粪便的车来到了城门。
守城门的日军都不由自主的退让了几步。
终于有一个日军士兵走上前来，查看证件。
“走走走，赶紧走！”日军用日语叽里呱啦地叫着。
日军并没有检查木桶，里边装满了污秽之物，小鬼子也嫌弃。
秦卫通顺利出了城。
拉污秽之物的人看到秦卫通跳出来，他都躲得远远地：“兄弟，你真行，是条汉子！”
“喔~”
秦卫通根本听不进任何话，趴在了路边，不断地呕吐，胆汁都吐出来了，他还在恶心。
缓了好一会儿，秦卫通才对帮他出城的人说：“你赶紧回去吧，再耽搁下去，守城门的日军会怀疑的。”
虽然是特殊运输，但出城的时间也是有规定的。
无法再规定的时间内返回，日军有权当场抓捕，送入监狱，然后严刑拷打。
“兄弟，有你这样的人，我相信河云县城用不了多久就会回到我们华夏人手中的。”
骡马远去，秦卫通不断在泥土里打滚，想要蹭掉身上的污秽。
味道迟迟无法散去，秦卫通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已经成功出城，现在只有一个目标。
一旅的阵地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其实在几十米开外的时候，一旅的士兵就有所警觉了，因为那种味道让士兵怀疑自己的同伴是不是拉裤子里了。
哨兵也十分警觉，发现有人带着浓重的气味向他们靠近的时候，他就怀疑对方肯定不是小鬼子。
小鬼子偷袭肯定不会弄这么一身味道来他们阵前的，否则几十米外就已经暴露了。
一个哨兵留守，另外一个哨兵悄悄地绕到了秦卫通的身后。
哨兵本想悄无声息地把秦卫通俘虏的，但是他靠近秦卫通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恶心了起来。
“你是谁！”秦卫通警觉地卧倒在地。
在黑暗中，他已经把随身携带的情报压在了身下，然后用手快速挖着土。
如果对方不是自己人，他会迅速将情报埋起来的，以免暴露。
“不许动，举起手来，喔~”
哨兵已经在极力克制，但是生理上的反应根本不是大脑能够控制得了的。
“你们是谁？第一军分区的部队，还是伪军？”秦卫通想判断对方的身份。
如果是第一军分区的部队最好不过，如果是伪军，他会报出几个伪军军官的名字，以助自己脱身。
哨兵，随后是哨兵所在连队的副连长，前来核实秦卫通的身份。
不过几个人都捏着鼻子躲得远远地，那味道堪比一发炮弹落进了靖国神厕，漫天“粪”飞。
“一旅二营三连副连长郑大河！”副连长报出了自己的名号。
在光亮下，秦卫通也确认了对方的身份，确实是他们自己人，他连忙从土里扒出他刚刚藏起来的情报。
“挺机灵的嘛，有两下子。”郑大河惊叹。
没想到秦卫通会这么迅速的把重要东西给藏起来。
“在小鬼子的鼻子底下生活了这么多年，总得有点活下来的本事才行。”秦卫通说。
“你这一身的味道是……”
“我也不想，这一路上我不知道吐过多少次，反正是数不清，为了出城，只好出此下策。”秦卫通说，“好在运气不错，出来之后碰到的人是你们，不是伪军，更不是小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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