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漾，我感觉我们几个有必要去一趟医院了。”钱妙妙突然忧心忡忡地说道。
“嗯？”杨漾疑惑。
“哈？怎么了？”方凉回神，也是一脸不解。
钱妙妙一本正经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我感觉方凉给撞着脑子了，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在傻笑，多半是痴傻晚期了。”
“噗！”
这一回，连杨漾都忍不住破功了。
方凉无语又好笑，“是是是，我恐怕是没得治了”，说着就有模有样地抬起颤巍巍的手，“你们准备好争夺遗产吧，我的饭卡就放在数学必修三的第86页。”
“嗯？”杨漾捕捉到了重点，“方凉，这就是你数学书的唯一用处吗？”
方凉尴尬一笑，啊呀，暴露了！
医务室里笑作一团。
——
方凉身上还有几处小伤口，保险起见，护士也帮忙处理了一下。
感受着冰冰凉凉的药膏在皮肤上晕开，方凉微眯起眼眸，流光微转间，落在侧边的窗玻璃上，透过薄薄的一层，不经意地跌入一道沉郁的视线里。
瞳孔骤然一缩。方凉快速地眨了眨眼睛，又望去，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那人仍站在那里。
不发一言，只静静地望着她。
眼神克制而隐忍，眸内阴霾四起，似在酝酿一场难以预测的风暴。
贺渊。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方凉张了张嘴，下意识地就要喊出对方的名字。
下一刻对方却毫无征兆地转身走开。
“哎！”
方凉腾地一下站起身，却立即又被一旁的杨漾摁了回去。“你突然站起来做什么？护士还在给你处理伤口，不要乱动。”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方凉回过神，挠着头连连道歉。
在位置上重新坐好，难以克制地，方凉再一次扭头看向窗户，那里早已经没了人影。
窗外安静得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方凉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可是那样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如此地深刻，她怎么可能会看错呢？
“方凉，你在看什么？”杨漾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里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啊，刚才好像看到一个人影，应该是路过吧。”方凉垂下头，含糊不清地说道。
好奇心旺盛的钱妙妙跑出去瞄了一眼，走廊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影？
看来方凉这家伙不仅要挂脑科，眼睛也得好好检查检查了。
“外头一个人影也没有，就是窗户旁边的墙皮脱落了一些，露出个大窟窿。”钱妙妙重新在一旁坐下，满不在意地说道。
护士诧异地抬头，“墙皮脱落了？不应该啊，我们这两天才修整过。”
“不知道哎，的确是掉了一大块。”钱妙妙耸耸肩。
眼前忽然浮现少年充斥着戾气的眸光，方凉“啊”一声，又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应该……
只是巧合吧？
——
“小凉，你没事吧？我刚听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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