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的眉眼，始终上扬的嘴角，是那种青葱时代里最讨人喜欢的男孩子。少年显然也看到了他，脚步一下子顿了顿，眼神也从迷茫渐变得惊喜，然后便加快步伐朝他们小跑过来。少年在他们的桌边站定，他在后面忙了一头的汗，眼神羞涩地用袖口擦拭额角，不小心拨动耳际的碎发，露出耳朵上不太明显的助听器来，等整理完毕才抬起手朝齐思明打了个手语。
漂亮得过分的男孩，可惜是个哑巴。
齐思明面色凝重地看着少年，一句话也没说，倒是秦程开口问道：“怎么，齐总跟我们小关认识？”
没等齐思明开口，那个叫小关的男孩便兴奋地朝秦程比起了手势，秦程认真地看他比完，笑了笑，语气惋惜地说：“不好意思啊，我不懂手语。”旋即又转脸看向齐思明，“不过齐总应该看得懂吧。”
齐思明皱眉：“你什么意思？”
秦程笑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齐思明面前的菜单：“齐总要喝什么？”
齐思明冷冷地盯着他，虽然还是一副对峙的样子，但眼神已经乱了，秦程也没强迫，只垂下眼睛低声问道：“你不觉得他像一个人吗？”
齐思明深吸了一口气，放在桌子上的拳头已经握紧，像是在拼命抑制着愤怒，几秒后他沉声说了一句：“Espresso。”
秦程满意地看向小关，用眼神询问对方是否听清。
小关察觉出了两人间奇怪的氛围，忙不迭点了点头，跑回柜台里去了。
秦程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片刻后收回眼神，转眼看到齐思明正死死盯着他。
他不急不缓地从旁边沙发上抽出一个文件夹，放在桌子上，好整以待般扬了扬下巴：“打开看看。”
齐思明看着那文件，却并没有伸手要去碰的样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以为你给我寄那卷录音的时候就已经很明白了。”
“什么录音？”
秦程冷笑了一声，没打算在解释这件事上多费什么口舌，只说：“打开看看吧，看完齐总应该就知道是什么录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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