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皇帝的龙榻边,依次站着神医老先生、墨凌危、陈大将军以及禁军统领陆大人。
好在神医来的及时,为皇帝施针,才稳住了病情。
“其实依老夫所见,皇上的病,多是心病引起的,皇上心里若有放心不下的,还是要趁早想开,否则延误龙体康复。”
当着大家的面,神医说了这么一句话。
墨凌危抿唇,看向龙榻上,脸色病白的皇帝。
父皇能有什么心病?莫非还在为了他的终身大事所苦恼?
他略有欣慰:“凌危自幼顽劣,朕却知道,他不是真的心狠不孝之人。”
皇帝捧着药碗,没说话,一双眼睛盯着窗外和煦的日头。
“太子殿下,老夫是个外人,有些话,其实不便多嘴,更不应该,但既然老夫为皇上治病断脉,还是想叮嘱一二。”
皇帝特意派人去打听,大太监回禀说:“问了御书房外的人,都说太子殿下已经将自己关进去两个时辰了,期间武放进去送过一次茶水,却见太子殿下撑着脑袋,不知在沉吟思索什么。”
故而,墨凌危直接批令奏章,也不是什么新奇事。
可让武放觉得诧异的,是圣旨上的内容。
谢丞相便开口:“公公,皇上的病情,我也略知一二,神医更是说,需要静养,这并非宁宁去祈福就能办到的事情。”
倘若这孩子起了疑心派人去查,等找到晚春的话,便什么都会知道了。
“明安!”谢明绪作为大哥,在此时重重呵斥了弟弟几句。
谢丞相带着一众家人领了圣旨,听太监宣读到一半,就诧异地抬起头。
“丞相大人,各位小大人,还有公主殿下,请你们多多谅解,奴才不过代为传旨,还请各位,别让奴才为难。”
“父皇的病情总也不好,孤请福女为他祈福,是情理之中的事。”
太监感到无奈,这一家人,真是说不通,可他也没办法啊。
太监的脸色已经有些为难了。
皇帝轻轻点头,不欲多言:“凌危,你替朕送老先生出宫吧。”
说完,太监笑眯眯地递交圣旨,揣手就说:“公主殿下,皇上的病情反复无常,殿下为此焦头烂额,还请您尽快收拾行囊,今夜就随奴才入宫吧。”
圣旨到了谢府的时候,沈宁宁恰好带着陆绍元来家里用膳。
“老先生请讲。”墨凌危态度恭敬。
大太监知道皇帝的心情不好,于是,专门挑皇帝高兴的话来说。
“将这道旨意传令下去。”墨凌危递去一封明黄圣旨。
不过方才真是惊险,差点让墨凌危得知,沈宁宁将晚春送出京城的消息。
沈宁宁抿着粉唇,一张俏丽的脸上,满是黯然的神色。
待到了大殿外,神医司马寒才站定脚步,抬起一脸苍老却慈祥的面孔。
墨凌危叫来武放。
听到这里,皇帝面色缓和,慢慢点头,喝了一勺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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