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似乎在下雨。
沈瑜睁开的候,看到的是帐顶绣银线的一双交颈鸳鸯。
她眨眨杏,做一会儿思想斗争,终于撑着胳膊坐起来。
扭看向不远处。
靠着窗棂的梨木小案前放一张美人榻,此刻俊美青年正手握一串雪色菩提,倚在美人榻上出神。
许是沈瑜起身的动惊醒他,青年尾一敛,举目望过来。
那静柔漆冷的神,确凿是那个熟悉的谢翕无疑。
她被瞧得呼吸一滞,有些磕绊道,“夫、夫君。”
叫完人又兀自沉默下来,她谢翕成亲三载,实则很少唤他夫君。
除非在床笫间被逼得紧,才抽抽搭搭的贴着对方脖颈唤两声。
因为她觉得“夫君”这个称呼太过肉麻,而“谢翕”就不同,这种称呼亲昵得刚刚好。
现在她一醒来就无缘无故的张口叫夫君,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是什么。
沈瑜心里发虚∶幻境里发生的事情,他应当都还记得吧?
哪怕是事出有因,可她疏远谢翕、偏袒越听栦也是不争的事实。
小世界里被抹去记忆的谢翕,纵然性阴测,但到底还保留几分真心。
而幻境的谢翕……沈瑜忍不住打个哆嗦。
——他才是真真正正毫无同理心,会笑着杀人的那个。
哪怕是对着自己的枕边人,也是一心利用、随可以舍弃。
所以,在没能阻止对方灭世并从他身边逃走之前,她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同他做戏。
所谓夫妻情浓、恩爱不移,她知晓谢翕最恨背叛。
然而下更让她疼的是,在入观世镜之前,谢翕恐怕就经服下清宵十二莲。
也就是说,对方那半颗破碎的妖丹应当经被大致修复,以后若是再想给他使绊只怕是难上加难……
夜风幽微,灯壁里火蛾扑朔。
沈瑜方才那一声“夫君”喊出口之后,青年并没有回应她,只用一双漆眸静静打量着,叫人辨不出其中情绪。
她被看得心里打鼓。
而后掀开衾被赤着一双玉足就下床,走到对方面前站定,抿着唇垂眸看他,“谢翕……”
俊美青年只是淡淡瞧她,并不答。
漫长的沉默里,赤着玉足的少女忽然上前一步,抱住靠在美人榻上的青年。
而后无比自然的钻他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下巴磕在他肩,“谢翕,我好想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几乎是话音刚落,腰肢就被对方修长有力的指骨陡然握住。
那人提着她颠一下,叫她直愣愣跨坐在他腿上。
两人面面相觑,沈瑜难得怔愣一瞬。
青年漆眸幽微,终于肯问她,“阿瑜方才说想我,是怎么个想?”
她被问得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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