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上的指针指向晚上九点。
段疏桐用钥匙打开房门,他对身旁紧张的侍应生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先行离开。
一声轻响后,房门被轻轻推开。
窗帘掩着,门口昏暗,往里走则亮着昏黄暧昧的灯光。
床上很凌乱,贺景身体软倒在一旁,已经昏了过去。裴觉还勉强醒着,只是眼皮沉得抬不起来,手脚也动弹不得。
刚刚他用尽全力勒晕了贺景,现在体力透支,已经临近昏睡的边缘。察觉到有人接近,裴觉勉强振作起精神,用气音虚弱地问:“……谁?”
段疏桐没有说话。
尽管竭尽全力想清醒过来,但药物的作用和刚刚的争斗使得裴觉精疲力尽,问完这声后,他思绪一断,不争气地陷入了昏睡。
段疏桐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目光从裴觉的脸一路扫到胸膛,对视线内的吻痕视若无睹。他弯腰替裴觉扣上衬衫的纽扣,接着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抱起裴觉后,段疏桐居高临下冷冷看了贺景一眼。
“多谢,好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觉在做梦。
潮湿腥热的海水重重包裹住他整个人,浪潮涌动,汹涌的水充满他身体的每一处缝隙。
每一寸皮肉都被海水亲吻舔舐,裴觉浮在浪潮里,挣动着手臂想游离这片海水。
海水却仍然温柔汹涌地将他包裹吞噬,一种奇异的感觉填满了裴觉,像水注入身体和灵魂,水流流经过每一处肌肤都带来使他战栗的快感。
起初被填满的饱胀感觉令裴觉很不适,他觉得自己快要撑得坏掉了,但慢慢地,快感代替不适松懈了他的神经。
也许是快感。像电流缠在神经上,时而温柔缠绵,时而冰冷锋利,使裴觉陌生,也使他快乐。
水挟着他的躯体晃动。
水里燃起了火。
裴觉微微张开唇,像渴水的鱼。他想呻吟,想叹息,但都只是从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模糊气音。
他浑身都是滑腻的汗液,火焰像是从身体内部燃起,几欲将灵魂都焚烧殆尽。
他想求救,却呜咽着说不出话来,流出的眼泪也被海水温柔地舔舐消解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好像听见有人在他耳边模糊地说话,但像隔着膜障一般听不真切。
不知过了多久,晃动停止了,潮水在他身上、从他体内退去。
裴觉只觉得四肢沉重身心疲惫,他思绪一轻,又沉入黑暗。
墙上的时针指向凌晨一点。
段疏桐湿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裴觉脸陷在柔软的枕面上,正轻拧着眉睡着。
他睡得很沉,也很乖,一如在寝室里的数个夜晚那般任人施为。
段疏桐无数次心想,这人是挂在枝头青涩却香甜的果实,而他则是树下卑劣的窃贼。
他脸上难得有了笑意,凑近了裴觉的面容,忍不住伸手触那蹙起的眉心,轻声问道:“梦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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