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是蠢,只看境界那便是愚。”
萧瑟听闻自家师父的话,陷入沉思。
“你最近功课做得如何?”姬若风回过头来问道。
所谓功课,是姬若风削取了数杆十丈长的竹竿,一头坠秤砣,要求萧楚河从另一头单手将竹竿拿起,把秤砣送入目标孔洞。
秤砣重一斤,通过杠杆原理,十多丈长的阻力臂放大之后,重量增加了几十倍。
姬若风说,这手稳,才是无极棍的基础。
“仍在努力。”萧瑟恢复了那股子慵懒。
再看亭前,人影已经不在了。
“你爹走远了,出来吧。”慵懒的声音再度响起,从亭子一根石柱之后,走出一个纤细的身影。一头白毛,却戴着一个罗刹女鬼的面具,尽显妖冶。
“今日又是读什么?”萧瑟问道。
“《晚来雪》卓文君救夫那一段。”声音似是清泉泠泠,如鸣佩环地清脆动听。
“姬雪,你还小吗?看这种东西?”被倒吊着的萧瑟无奈道。
“就是这一段,看哭了宫中的娘娘。”姬雪合上手中的书本。
“卓文君翻过墙头,与那司马相如相会。没跑多远,便被卓王孙带着家奴追上那窃玉偷香的司马相如,就要当街打死他。”
“卓文君痛哭跪地,对卓王孙说,父亲最敬仰那差点被魏文帝逼死的陈思王,今日女儿想效仿那陈思王,七步成诗,父亲可否放过相如。”
“卓王孙见女儿胳膊肘往外拐,又搬出陈思王来,一时之间没有台阶,便黑着脸说我到要看看你为了这野夫能有几斤几两。”
“卓文君擦干泪水,吟诵出:
月移西楼更鼓罢,渔夫收网转回家!
卖艺之人去投宿,铁匠熄灯正饮茶。
雨过天晴何需伞,飞蛾团团绕灯花。
樵夫担柴早下山,猎户唤狗收猎叉。
美人下了秋千架,油郎改行谋生涯!
相如难解相思苦,还望父亲饶恕他。
”
“咏罢,卓王孙深感其女的感情,便随她去了。”姬雪说完,清脆的问道,“你可知卓王孙为何放过了他们?”
“
月移西楼更鼓罢,是不打更。
渔夫收网转回家,是不打鱼。
卖艺之人去投宿,是不打锣。
铁匠熄灯正饮茶,是不打铁。
雨过天晴何需伞,是不打伞。
飞蛾团团绕灯花,是不打茧。
樵夫担柴早下山,是不打柴。
猎户唤狗收猎叉,是不打猎。
美人下了秋千架,是不打秋千。
油郎改行谋生涯,是不打油。”
萧瑟轻轻道:“句句没说不打,但是句句都是不打,好一首白战体的打油诗。”
“永安王爷好聪明。”姬雪坐在亭台上,将书放于膝前拍手道,“那谢飞宣真是一等一的才女,这一段救夫的不打诗看哭了几位妃子呢。”
然后话锋一转,看着被倒吊着的萧楚河道:“我们永安王爷如今的处境,便如同那上了秋千架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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