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八年春取士共计九百八十人,市舶使之子曹纪位列一甲第四进士及第,授作监丞,皇帝诏问端明殿大学士章厚国政,章厚呈札子数论国朝政弊又呈改善措施推行新法,获得皇帝认可。
同年四月,以史馆相方之彦与端明殿大学士章厚为首,针对国朝经济、司法、军事进行改制,先于吏治整顿,剔除弊政,除此外,皇帝还下旨取消推恩萌补之制,诏吏部考课罢黜无能之官,通过恩萌获得官职而无政绩者皆被罢免,随后又罢撤无实事寄禄官,此举引朝臣及宗室齐力上疏反对,
祁六将政事堂的意见通报,“吕相只问了一句,没有了恩萌官家要用什么来换取臣子的忠心?吕相还说历代先皇都是想尽办法来获取士大夫的支持施恩内外。”
“所以国家富而不强,且是商贾与士族富而压榨百姓。”
“吕相在诏书上签署了,中书的印也盖了,三相里只有集贤相章得反对市易法与均输法,但是政事堂的规矩是若置三相便以少服多,吕相让小人再问一句,仅凭政事堂答应,陛下以什么来应付朔望的朝参?”
“应付?”皇帝躺在椅子上,“去告诉他们,朕之后的朔望都不准备上了,直到变法改制成功,若是有事就呈奏疏吧,不过呈了朕也不一定会看。”
“官家...”祁六抬起头,“垂拱殿里的札子都堆在桌上放不下了,朝臣们说您刚愎自用,做事从不与臣子商议...还有...”
“还有什么?”
“不少大臣递了辞呈,以辞官相要挟,但都被政事堂截下了。”
皇帝揣起手,“你可以瞧瞧奏疏上的署名,绝不会有寒门反对。”
皇帝又冷下脸鄙夷道:“其实他们反对的不是变法,而是里面某些与自己有利益牵扯的制度,朕不会做退让,退一步他们便会逼近一步从而得寸进尺。”
祁六近日代替皇帝出面奔上奔下,期间常被朝臣阻拦询问,“小人出宫得知方相与章学士的家门都被朝臣堵得进出不得,直到薛进调了两队带甲的皇城司过去他们这才作罢。”
一月都未曾参加朔望的官员跑到谏院,大声指责道:“平日因一些不合仪的小事左司谏都会劝谏官家,如今官家要弃太.祖太宗的旧法另立新法左司谏怎么没声了,谏院怎么没人站出来了?”
“变法是为图强,苏某人是读书人,可也知道国家现在的处境...”
“我看苏司谏是事不关己而置之不问吧。”
“相公既然嫌弃苏某出身,为何还要来谏院,”左司谏苏虞冷下眼,“求苏某呢?”
“你!”
皇帝改制之心似乎无人可动,不仅如此,施行新法当日还于京畿增了城防禁卫,原先有人上疏至中宫到后来见到兵戎相向的禁卫便也不敢递了。
集贤相章得站在昭文相吕维桌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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