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
肖郁站在荒凉的平地上。
严飞看着他和池早通完话，面上的柔和随着电话挂断而缓缓消失，也见怪不怪，忍不住问出心疑惑。
“爷，您见到的那个女鬼……是什么样的？难不成您还有传说的阴阳眼？？”
肖郁眸光微深，望着前方，“不知道。”
严飞一怔。
不知道？
肖郁的思绪忽然回到那一夜。
在最寒冷最黑暗的夜晚，一团温润的光，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有那一声声轻唤。
他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能感受到阵阵的阴风，以及周围对他虎视眈眈的东西。而她就在这时出现，替他赶走了那些恶鬼。
她叫着他的名字，让他坚持，让他活下去。
最初他以为那是幻觉，因为四周无人，他根本看不到她。
直到后来……他看到了那块玉。
玉在她的身上泛着微光。
他才敢确定，她是真实存在的。
严飞觉得今天废的脑细胞比平时一个月的还多。
他思来想去，把所有已知信息联系到一起，然后就惊了，“所以……二十年前救您的那个女鬼，有可能是投胎转世后的林、林染？”
只有这么解释了。
如果玉真的是林家的，那除了林染，还能有谁？
因为林家这三代，也就林染一个女孩。
而最初，肖郁的确是这么以为的。
事实上，自那之后，他再也没见到过那些东西。鬼也好，魂也好，似乎都不再存在于世间，但他固执坚信那晚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直到遇见秦远山后，他请教了秦远山鬼魂之类的事。
秦远山告诉他，这世上的确有些常人看不到也无法解释的东西。而人死后，是有投胎转世的。
再后来，他派人找玉，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却没想真的找到了。
玉的确是那块玉。
可当他看到林染，坚信了那么多年的事，突然又有些怀疑了。正如严飞所说的，如果是林染，那唯一能解释的就是那时出现在他面前的是林染投胎前的魂魄。
事情太过荒诞。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让人把林家上下几代近百年的事查了一清二楚。
玉的确是林家的。
而那时林染正处于生死关头，即便他还有一丝怀疑，却也因为那块玉救了她。
后来帮林家，帮林染，成为他们口所说的靠山。
肖郁自己清楚。
他报恩，报的从来都不是林染这个人，而是那块玉。
他忘不了那晚那个声音对他说的话。
在他半个身子已经掉下深渊后，它就像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捆住了他。
它要他好好活着，他做到了。
它说他以后会很厉害，他也做到了。
他那时想，哪怕林染是那小女鬼的概率只有百分之十，他都不能让她死。因为他的命是她给的。
可现在……
他后悔了。
如果保住林染的代价是伤害他的小枣儿。
他宁愿当初没有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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