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陈湘双手互扣,那是我教他的内息吐纳之法,可他脸色阵红阵白,明显是气血翻涌。我伸出右掌抵在他背心,立时觉出他内息奔突来去,失了常轨我忙运气帮他疏导,哪知内力才进去一股,他就把肩膀一甩,要挣脱我的手。
他这么一闹,立时又是一大口血喷了出来,我又急又怒,喝道:“你干什么?”
陈湘冷冷看我一眼,一伸手摁住了胸口我刚才在他背心一探,已知道他是气血逆涌后强自压制,可是心神不宁,所以自己控制不住所谓“气血翻涌,静卧从容”,他却又要甩开我,一动自然更要吐血;看着样子,他是受了内伤了。
我伸手抓住他两只手,喝道:“你怎么修身养性的全身放松,别再妄动!”
陈湘是大夫,自己倒也知道分寸,他不再强自调息,我与他双掌劳宫相贴,将他散乱的内息逐渐导气归经。重新运行了一个大周天,通行无阻才罢。
等我睁开双眼,才见云儿也在房里,正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们“义父,你可好些了吗?怎么吐起血来了?”
这话也是我要问的陈湘自我教他导气调息以来,数年习练不辍,身体一向很好要不然每天这么多病人早应付不过来了,今天怎么突然吐血了?
陈湘睁开眼睛看了云儿一眼,道:“你怎么过来了?”
云儿道:“我听绿烟说你有事,跟过来看看,义父,你怎么也吐起血来了?当初我爹爹就老是吐血,你可别像他一样!”
陈湘扫了我们一眼,淡淡地道:“我估计是累的有你师父在,没什么大事,不用声张我回去歇一歇,你还忙你得去吧。”说完站起身来。
我伸手扶着他慢慢回房,云儿跟着过来,直到看着陈湘躺下,才放了心去了。
云儿一出门,陈湘立刻甩开了我的手。我见他脸色不善,奇道:“怎么了?”
陈湘翻身朝里,不再理我。我心头纳闷,正要去问阿七,就听门被轻轻敲了两下,拉开一看,正是阿七。我拉住他道:“我正要找你方才没顾上问你,他怎么就吐了血?”
阿七迈步进来,手在背后把门一关,展开斗篷就见他手里捧了一把小指粗的柳枝,看样子是在院子里新折的。
我惊道:“你跟他说了什么了?”
阿七摇了摇头,跟我进了里间卧房,屈膝便跪在了床前自己解开外衣,露出肩背,扯了扯陈湘衣服,将柳枝高高捧到床前!
我看陈湘依旧不理不睬看阿七这样子,明摆着是因陈湘于他有再造之恩,心中愧疚!莫非是阿七心急,跟他说了我俩以前的事,所以才气得他吐血?
阿七说话不便,我只好替他道:“陈湘,阿七来跟你负荆请罪!他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我来教训他你大人大量,别再搁在心里!”
陈湘自顾自朝里躺着,就跟没听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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