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酒?”
贺裁风静默半晌,在考虑说不说实话。实话一说,他挨顿骂不要紧,只怕害贺裁风挨打。
蔺长星身边的小厮木耘压着声音提醒,“世子。”
“罢,你别说了,我也不想听,你这么大的人了,爱玩无可厚非。”燕王妃站起来,终究没忍心苛责,嘱咐他以后晚上早点回府,别让燕王知道了不高兴。
蔺长星这回赶忙应下。
从他身旁过时,燕王妃嗅到他已经散得差不多的酒味和脂粉味,神情复杂,又交代道:“如今你尚未娶亲,当注意言行,别在外面留了浪荡的名声。”
蔺长星头更低,语气诚恳:“儿子晓得了。”
就算王妃不交代,他日后也不想再去喝什么花酒,酒还不好喝。旁人能寻到乐子便罢,他在那鬼地方简直度日如年。
若谢辰介意,日后因此更不想再搭理他,他得不偿失。
沐浴后,蔺长星躺上床。已过子时,四下万籁俱寂,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今晚广云台之行,贺裁风选的姑娘确是按他所说。果然体贴,擦手擦脸,倒酒夹菜,几乎不让他动手。
也的确风韵出尘,二十出头的年纪,很知道说什么话让客人高兴,做什么动作最让男人兴奋。
蔺长星那时虽烦躁,脑中却十分冷静,像在欣赏一出精美的戏,而他自己不在其中。
他彻底明白过来,他对姑娘没什么偏好,环肥燕瘦都没意思。还不如枕头下的春图,好歹还能慰籍自个儿,以解长夜之苦。
而他所谓的偏好,全是依着谢辰的样子,谢辰什么样,他就喜欢什么样。若不是谢辰,天仙也不行。。
他不喜欢那些女人刻意的贴近,千娇百媚地喊他爷,他宁愿听谢辰冷冷地唤一句“蔺长星”。后者给予他的愉悦,是前者拍马也赶不上的。
想清楚后,他踏实睡了过去。外头月色澄亮,照着一城酣眠。
隔日一早,蔺长星去给燕王妃请安。燕王妃留他吃早膳,没再提昨晚的事,却说起当年送他去南州后,她与燕王闭门几月不出,伤心断肠的旧事。
饭后,贺裁风来府,质问他昨晚跑什么。蔺长星说喝多了想吐,刚好嫌吵就没进去。
贺裁风说:“你天生就是个老实人,罢了,孺子不可教也。”
蔺长星呵呵两声。
贺裁风唬人一套一套,胆子实小,昨晚亦没有留宿。怕他老子打他,自诩为风流才子,屋里却连个通房都不敢收。
倒有脸笑话自己。
贺裁风陪他练过武便躺下了,蔺长星不敢懈怠,看书看到深夜。练武虽累,文墨更不能落下。
从书房回屋后,直接进了净房沐浴,原打算睡个好觉,然而才到床帐前,便瞧出了不对。屋里被人擅作主张地燃了香片。
怪不着,方才木耘挤眉弄眼,
蔺长星上前撩开帐子,床上躺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衣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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