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来。”
那个给谢辰搬凳子的小姑娘叫宁晓儿,父亲在□□中死了,她随母亲各地流亡,今年遇见陆家的人才得以安居。依依不舍地跑过来拉谢辰的手,谢辰弯腰摸了摸她的头,“下个月的今日,我来看你。”
蔺长星看她发丝细软,扎着两个小揪,也顺手摸了一把。
蔺长星说完故事,大家都意犹未尽,孩子们的情感纯粹而单纯,只相处了一会,便不想他们离开。
于是蔺长星举荐谢辰给他们读几页书,一来让他们温故知新,二来顺便定定心,读完他们便离开。
攒一点给谢辰,他要养得起她才行。再说,往后他们俩的事情棘手,备足银子才能有退路。
回到落霞镇已是入夜,向来知道落霞镇在秋末有灯会,只当是到底百姓们自娱自乐的活动,从未亲眼来瞧过。今夜才知,比他们想的隆重得多。
蔺长星反应过来,难怪白日的马车一辆辆驶过,络绎不绝,原来不仅是去西山拜佛,多是为了留下看灯。
落霞镇的灯节不像宴京城里上元节的盛况,没有富丽堂皇的巨型大灯,一盏盏手提小灯绘得栩栩如生。种类繁多,奇异新鲜,似乎各地的灯都有。
蔺长星找了一会,果然遇着一处摊子挂的都是南州的灯,上头绘着南州的神仙和风景。
打听即知老板是南州人。
蔺长星用南州话与他打招呼,老板眼睛一瞪,热情地与他交谈。蔺长星说的南州话软糯而清亮,春风细雨般沁人心扉,那老板亦是温润柔和的语气,引得许多姑娘看向他们。
谢辰下马车后怕遇见熟人,用面纱遮了面容,加上夜色浓,刚好掩饰身份。她此时正站在蔺长星身后,听他眉飞色舞地说南州话,旁观那些小姑娘打量他。
蔺长星刻意学了京话,难得遇见个“老乡”。不知他跟老板说了什么,老板心领神会,笑呵呵地看向谢辰,又跟蔺长星说了一句什么,给他拿了盏绘着牡丹和如意的灯。
谢辰朝老板点了点头。
蔺长星一手提灯,一手牵着谢辰走在街头。谢辰起初害羞,却看身边皆是一对对璧人,还有举家过来玩的,压根没人看他们,才放下心。
她问:“你跟老板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啊,客套几句,我说跟朋友一起过来看灯。”
“原来这样啊。”谢辰的语气不咸不淡。
听得蔺长星发毛,赶忙移开话题道:“这灯怪好看的,晚上挂在房间里。”
他只是一句寻常话,谢辰却在人声鼎沸的大街上,蓦然红了脸。那灯仿佛落了火星子下来,从她的衣襟处烧上去,耳根、额鬓都发起烫。
她低头不敢再看他。
蔺长星目光一滞,回味她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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