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小树林的事情，朱馆长转过身，看向赵家的方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思索片刻，让手下收拾现场，独自前去。
茫然和寂静，是此时的状态。
潜龙局的人看到江山馆的人赶到，心情有些复杂，但总体上还是比较轻松。
赵家损失惨重，活着的人正在互相救援。
白氏和蒙氏的人如今剩下的不足两百，每个人都一脸茫然，失去战意，呆呆的站立在原地。
有些事情已经很明朗，有些人被当成弃子。
有些恨正在萌生。
朱馆长先是走到韩天明面前，说道：“你放心，是那小子让我来的。”
韩天明说道：“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朱馆长摇摇头，说道：“不知道。”
韩天明不再多问，侧过头看眼远处失魂落魄的白起，暗叹口气。
他朝着朱馆长说声谢谢，随后指挥着潜龙局的人奔赴韩家。
朱馆长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忽然有些感慨。
老了…真的是老了…
随后，他走到白起的面前，说道：“还要反抗么？”
白起像是被人从梦中惊喜，忽然打个哆嗦，他看着朱馆长苍老的脸庞，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失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泪，汹涌的像是崩溃的堤坝。
而他的哭声，引得在场幸存下来的白氏和蒙氏之人再也忍受不住，压抑的哭声响荡在半空。
他们为秦家效力千年，没想到最后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
一直以来，他们都早已接受为秦家慷慨赴死的命运，对方却把他们当成弃子，想要全部消灭。
那之前的牺牲和奉献，还有什么意义？
一切都变得那么可笑。
朱馆长沧桑的脸闪过复杂的表情，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拍了拍白起的肩膀，转身想要离去，却听到白起哽咽的声音。
“我愿意接受任何刑罚，哪怕是死。”
“但是…但是…能不能让我去做最后一件事。”
朱馆长停下脚步，说道：“你想做什么？”
白起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说道：“杀了秦异人！”
他的手，抖的很厉害。
……
韩家。
化身为千眼怪物的秦异人，盯着迎面而来的林泽言，每一个眼球里，都是对方的倒影。
他终于从歇斯底里的怒火中冷静下来，这一刻，他只想碾死这个男人。
都是你的错！
十米多高的秦异人难以移动，但举手投足间，是一股阴邪无比的狂风。
他的右手挥动，便是龙吟声响起。
上百条黑色龙影出现在空中，飞腾着，朝着林泽言而去。
林泽言看到这些龙影渐渐化为实质，每条龙外形都很诡异，黑色的龙鳞上是一个个类似眼球的纹理，显得很恶心。
叮！
他一剑斩在一个龙头之上，虽然这只黑龙瞬间被震散，自己胸口也是一痛。
今夜交战留下的伤势让体内的气息紊乱，身体也随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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