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而后报仇雪恨。
但这些都只是她要做的事,而不是她在乎的事。
她像个倦极累极的人疲倦的活在人间。
傅长安不知符七一时间想了这么多,又说了几句话,见他没反应,用狗尾巴草扫了他一下,“问你话呢?”
符七不知她说了什么,一脸茫然。
傅长安摇摇头,径自抽了他腰间佩刀,入了林子。
符七不知她想干嘛,跟了进去。那料她竟然拿自己的佩剑劈砍树木,几下功夫,他还没回过神,树没砍倒,剑刃卷了。
符七瞪大眼,欲哭无泪!他的配剑!
傅长安也没料到这把剑这么不顶用,举着看了会扔给他,叹口气,“跟你的主子一样!”
什么?中看不中用?
啊!
符七暴躁:“我……”
“不是说你。”傅长安回头打断他。
不是说他,几个意思?
不是剑的主子中看不中用?是他的主子中看不中用?
他的主子?符世子?!
符世子招你惹你啦?
傅长安也不知跑哪去了,过了好大会才回来,手里抱了个旧木板,也不知谁家门板掉了,被她给捡了。
傅长安盘腿坐地上,刻字,“义兄段玉轩之墓”,字丑。
义兄没留下什么东西,傅长安也没想起来准备,听符七说里头总要埋点东西才能算衣冠冢。当初傅老将军的墓里葬的就是皇帝亲赐的镇西候朝服。
二人正聊着。
远远看一青衫男子走了过来,腰插竹笛,头戴书生帽。
傅长安看到他,一下子就站起了身,朝他迎了上去。
蔡无稽挺意外的,本以为她一定又是对自己不理不睬,没想到居然热情的朝他跑来了。蔡无稽又惊有喜,死不要脸的张开怀抱,“弟弟!”
傅长安上前拉住他的一只手,袖中寒光一闪,一线划过,割断他的腰带,划破他的长衫。在蔡无稽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扒了他的衣裳,往身上一披,转身又跑了回去。
符七震惊了,啥情况?
傅长安到了他面前,“好了,衣冠冢有东西埋了,埋吧!”
符七,“不是这样的!”
蔡无稽何等聪明,到了跟前就明白了,他身着白色里衣,瞧了眼脚下的木刻碑文,表情是一言难尽的无奈,“我说小长安,你到底是埋你义兄呢,还是埋我呢?”
傅长安不理他。
符七偷瞄他一眼,一脸同情。
傅长安跳进坑里将长衫铺叠好,还像模像样的摆出个人平躺的造型,仰头问符七,“是这样吗?”
蔡无稽真不想生气,可又忍不住脑门一抽一抽的疼。尤其看到坑里的“人”形衣裳,炎炎夏日,只觉得入了三九寒冬,阴森森的,“傅长安,有你这么咒人的吗?我还想长命百岁呢!”
傅长安,“没咒你,赶时间,别啰嗦!”
蔡无稽气乐了,抓起铁锹兜头朝她铲了一锹土,“那你怎么不把你自个儿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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