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准没好事儿，但是看着褚云熙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他叹了口气，背着褚云熙坐在床边上，好久之后才又站起来，默默绕到床的另一边躺上去关了灯，和衣躺在了床上。
褚云熙几乎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扭过头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余晨，一时间有些摸不清自己究竟是该做个禽兽，还是该禽兽不如。
“晨晨，”他有些费劲的翻了个身，让自己面朝着余晨，然后默默伸出一只手握住余晨半握着的拳头，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你往过来点儿。”
余晨没有动，把手从褚云熙手里抽出来，对他说了句：“你别乱动。”
“没动，这样躺着舒服点。”
余晨也懒得去管他究竟是真舒服还是假舒服，尽力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集中起来，好去认真辨别自己今天的妥协究竟是真的出于无奈，还是对自己没出息的自我欺骗。
毕竟别的一切都可以暂时按下不提，但是当躺在褚云熙身边的时候，他自己身体和心理上的一些变化是瞒不过自己的。
就比如藏在刚才被褚云熙握住的那只手手心里的薄汗，比如渐渐不受控制的心跳、慢慢抬头的欲望以及怎么都止不住的与此相关的回忆。
褚云熙连自己活跃起来的心思都控制不住，倒是暂时估计不了那么多，只是为了掩饰心虚，躺在余晨身边的时候，话不自觉就多了起来。
“晨晨，我今天说的都是真的，那天车祸昏过去之前我真的看见你了，就在一个路灯下面站着，身上跟发着光似的。”
余晨知道他说的人就是自己，可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总还是忍不住否认：“那天路上人不少，我离得不近还带着孩子，别是你看错了。”
“不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身影，除了你以外，也没有人能给我大到足够死里逃生的能量。”
余晨不想就这个问题讨论太多，就没接上他的话，只是默默躺在床上数着自己的心跳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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