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让他儿子牺牲的准备,他是什么意思?既然他知道明裴寂有危险,为什么还要送他去?总不能是故意送儿子去死?”
江行止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们国家有一个机密部队,里面所有成员都是高级将领的后代,这个部队的训练和任务,都比较……特殊,裴大校可能是要把裴寂送到那里去。”
谢云书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哦”了一声。
“但我想裴大校的本意肯定不是让他儿子去死,他只是在灌输给裴寂一个不怕牺牲的信念,因为在危险的地方,越是怕死越活不下去,裴家牺牲了三代人,血流满门,正是因为他们看多了太多死亡,才越发不畏惧,正因为不畏惧,才能坦然诉之于口。”江行止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我的理解。”
谢云书认真倾听着,若有所思。
江行止把他额前的碎发往耳后别了下:“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胡家人的故事吗?”
谢云书点头:“嗯。”
“我外婆有四个哥哥是飞行员,民国的第一代飞行员全都是名门之后,那时候做飞行员,大家都知道有多危险,只要上了天,就是九死一生,可胡家老太爷还是把他儿子一个个往天上送,胡家的公子也前赴后继地往天上冲。”
“所以你看,裴家并不是唯一会这样做的家族,裴寂,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有这样遭遇的孩子。”
“这不是公平不公平的问题,谁要是去计较公平不公平了,那就一定死不起,一定做不来。”
“这世上就是有一些事,必须有人去做,轮到你了,就是你了。”
谢云书专注地看着江行止:“你很能跟裴家人共情。”
“不,我不喜欢裴家人的做法,也不赞成他们左右裴寂的命运。”
江行止的声线绷得微微有些紧,他不愿意和裴家人共情,因为前世的他就是为了自己身上维系的几大家族的命运,甘承隐忍与委屈,家族责任这座山能把人压得有多透不过气,他比任何人都体会得透彻淋漓,也比任何人都深恶痛绝。
“只是跟裴家比起来,我们江家那些尔虞我诈的倾轧实在是不入流,我佩服的是裴家人的风骨。”
谢云书眸光微微一动:“江小花,假如啊,假如,我们也到了那样一个情境,需要我去开飞机……”
“我去!”
江行止截断谢云书的话,“我是凡人,我看不得你去牺牲,那样眼睁睁的,我做不到。”
“你刚还说轮到谁就是谁。”
“轮到你就不行。”
“……”谢云书默然了片刻,苦笑着摇头,“我也不行。”
他可以去开飞机,但不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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