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沉冷如冰的眼睛,贾三公子坐在靠椅上,手里提着马鞭子,活像一尊玉面修罗!
她心里先虚了三分,强笑道:“三爷这是什么意思,或是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三爷,三爷派人说一声,我就去府上请罪的……”
一行说着,一行试图爬起来,李宽上前两步,掰着她膀子把她摁在当地,喝道:“三爷当面,还不老实!”
贾理将缴来的书信扔到她脚前,看着她道:“这下总知道了吧。”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听得净虚针扎了似的,猛一哆嗦。
还要抗辩,贾理却不耐烦跟她多说,冷冷的道:“不必说了,一会儿就送你去顺天府见官,问你个包揽诉讼之罪。”
转头吩咐道:“去请二奶奶来。”
令行禁止之下,忙有个家人答应着去了。
直到家人来报,凤姐竟丝毫不知,心下吃惊,面上不显,笑道:“昨儿才去了,今儿怎么又急慌慌的跑来,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吧!”
宝玉忙也要跟去,家人拦了一拦,垂头道:“二爷还是别去的好。”
凤姐心里觉得不祥,对宝玉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吃果子吧,我去去就来。”提衣出门,给平儿使了个眼色。
平儿微微点头。
到了前头,只见贾理坐在院中,面色不好,净虚跪在他脚下,面前落着雪片似的字纸,凤姐便知昨日之事发了,不知怎的,竟不敢过去。
她到底是个年轻媳妇子,还没行过这样的事,不如那些妇人老道。
贾理见她来了,起身问好,命人搬椅子来请她坐,凤姐期期艾艾的坐了,忍不住问道:“这净虚师父犯了什么事,怎么这个形容?”
“嫂子安坐,我正要说这事呢,”贾理仔细打量她的神情,口中道,“这贼尼姑居心不良,哄骗嫂子包揽词讼,我正要把她送到顺天府问罪,先给嫂子说一声。”
“……原是人家求到我头上,我想着,人家两家甘愿,何必有个犟头横在半中间,弄得人家一桩好姻缘不得圆满,便不自量力应了,你既觉得不妥,打回去就是。”
凤姐说着,心中暗恨,恨自己的人做事不密,恨贾理不给她脸面,大张旗鼓的来拿净虚。
贾理道:“这本来就是扯不清的事,他两家自去掰扯就是,咱们家横插一杠子,到时候闹出人命来,咱们心里如何过意得去!”
凤姐见他不说什么积修阴德的虚话,只说良心,心里倒也暗服。
“况且官府诉讼,咱们暗中干预,不叫人知道便罢,叫人知道了,就是一桩罪名,国法威严,不容轻犯。”贾理肃容道。
凤姐本是个极聪明的人,遭他当头一棒,心里大觉没意思,只求道:“把她赶出去就罢,若送了官,传出去,我如何见人呢!”
包揽诉讼不成,牵线搭桥的掮客反叫小叔子送进了顺天府大牢,这种笑话,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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