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竭力控制,却还是哭泣出声。
花璟道:“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扔下花璟一个人?”
原来,那个时候,她便是这样这样难过吗?
那一刻,离渊再一次愤恨起过去的自己,他怎么能……怎么可以……
“能不能……不要让我一个人,面对这满堂宾客,无所适从……”她抽泣道:“能不能不要……不要这么残忍……”
他害怕她的眼泪,过去的九万年里,他知晓她心下难过,却也从未看过花璟流泪。可自她出现在天邢台,并生生剜出自己心脏的时候,他忽然怕了。
那时的花璟明明在笑,可却如同现下这般流流满面。
他的手颤抖着,想要抚上她的脸颊,替她抹去那些水泽,花璟却退后一步微微笑了。
那一刻,离渊方才知晓,花璟眼里看到的并不是他,而是一千年以前的离渊。
而那时的流渊,却甩开了她的手,只是轻轻说了三个字。
他说:“对不起。”
她望着流渊携着满身是血的淬月,在刺眼的天光中,在她的视线里渐渐隐去渐渐不见。
离渊想,那时的她想必是痛极吧。现在他作为一个旁观者,都为她的感到心痛,那么她呢。大婚当日,古礼未成,便被将要成为自己夫君的那个人丢下。一个人面对在场所有人的议论,或怜悯,或暗自嘲讽。
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一心只想着丝若的安危,却没有顾及到她。
她爱他至深,他一直知道,只是不愿意去想,去面对,去接受。他想让她知难而退,他知道她应该有更好的归宿。他从未想过她是那么执着的一个人,他却偏偏伤她最深。
她扬起头,一贯的骄傲。
她的嘴角是遮不住苍凉的微笑,她道:“今日,上神流渊为了那巫人女子,弃我而去。当真……以为我浅色涧软弱可欺么?!”
最终,他亲眼见她碎掉了那块琅轩玉,怔怔看着凤音追着花璟,消失在云幕之中。
天邢台……花璟去了天邢台……
一滴泪,自离渊脸颊滑落,等离渊回过神来,他才发现,此刻花璟应当如千年以前那般,去了天邢台。
梦里不知身是客,即便是在梦中,他也不允许花璟再一次消失在他面前。
当离渊赶到天邢台时,花璟早就已经剜出了自己的心脏。
他便是这样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她恍然一笑,徒手捏碎了自己的心脏。
她用尽仙力,让那颗心脏化为飞烟。
他看到她的血,晕染了一袭花嫁。
花璟婠婠而立,如一朵盛世红莲。
那一刻,那些红色不仅刺痛了他的眼睛,还有他的心。仿佛花璟捏碎的,便是他的心一样。
她说:“太痛了……真的太痛了……”
离渊不禁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是一种此刻近乎撕裂的疼痛,呼之欲出却绞痛的难受。
那一刻,离渊忽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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