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吧。
于是他心照不宣地抄家训去了,闻太太被闻郁拖着回房间,只来得及嘱咐阿姨烧点粥给儿子垫垫肚子。
书房里,紫檀木桌铺了宣纸,已经泛黄不知有多少个年头的《闻氏家训》架在古风书立上,他手执羊毫,沾了一点砚台新墨,悬着手腕洋洋洒洒往下写。
过去都抄了几百遍了,便是闭着眼都可以,只是这一晚,当他抄到“仁心不可失,礼仪不可废,静思不可忘”时,笔尖的墨滴了下来,黑幽幽在纸上渲染开来,很是突兀。
脑子里忽然就回想起方才少女的回答——
“要我不喜欢你,除非你现在亲我一下。”
……神经病。
闻泱搁笔,难得迷信了下,是否被那个缠人精逼急了,最近急躁易怒,连祖宗都来警示了。
接着,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什么时候自己也会被不相干的人影响情绪了?
放在一边的手机震了一下,他瞥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点开来后,什么家训家规带来的平静buff全都消失殆尽了。
短信就一条——“我的新号码,你知道我是谁。没错,就是那个你奋不顾身流血流泪都要救的心爱女人。另:明天你还会去看学校组织的电影吗?”
付、洒、洒!
闻泱深吸一口气,感觉头上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他抿着唇,血液里的好战因子开始叫嚣,原本不想理会的念头拐了个弯,他回道:“去。”
这周五的天气,格外寒冷。影院大厅里,十九中高二年级的学生乌压压一大片,几乎每个人都换上了冬装。
当然,付洒洒是例外的。衬衫短裙,光腿长靴,外罩黑色粗针毛衣外套,不得不说,这一身还挺显瘦的。
“洒哥,不冷啊?”管甜搓着手,半张娃娃脸藏在毛茸茸的围巾下面,只露出一双大眼。
付洒洒冻得鼻头通红,还在死要面子:“冷吗?我觉得还好啊。”
“大佬今天绝对燥热难耐。”陆绛梅暧昧地念起了旁白:“啊……骚动又火辣辣的心,任你风雪再大,又能怎样。我要见你,就是现在。”
最后一句像是有着魔力,悄悄把那朝思暮想的人引了出来。
理重实验班的学生姗姗来迟,明明是看电影,大部分好学宝宝还是带上了习题册争分夺秒。就因为这样,走在最后空手而来的少年就更显眼了。
他双手插兜,卫衣运动裤配了双复古球鞋,还是那张精致又稍嫌冷淡的脸,煞风景的是额上那一块纱布……
付洒洒清楚听到了隔壁班女生的窃窃私语——
“天啊,他怎么了!”
“暴殄天物啊,为什么伤在脸上……”
“怎么伤到的呀,他那样的人不可能打架吧?”
怎么不可能?付洒洒回忆昨晚,他那股子狠劲都能和三中那个梁变态相提并论了。
管甜把围巾往下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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