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愈哭,他愈着急,抓住我的肩膀,想将我的身子扳过来。我怕他拉扯间拽掉皮氅,吓得忙用两手抓紧。他力气甚大,我两手又只顾着拉皮氅,无所依托,一下子跌倒在地,这一来我哭得更悲恸了。
拓跋飞许是被我生无可恋的模样唬住了,盯着我的目光有些发直。
“阿飞,你在做甚?”
“公、公子!”
拓跋飞回过神来,看了看刘恕,又看了看我,再看向刘恕,慌张失措地道:“我只是跟她闹着玩儿,没想到她突然哭成了这副模样,我也不知是怎么了……”
“出去。”
拓跋飞舒了口气,如蒙大赦,立时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刘恕走到我身旁,将我打量了一番,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我哭着道:“他抢我衣服!”
刘恕抿唇不语,默然片刻,问道:“只是抢衣裳么?”
我点了点头:“我才做好衣服,还没来得及穿,就被他抢了去。”
刘恕俯下身将我扶着坐起,宽慰道:“我替你教训他。”
我反手抓住他一只胳膊,呜呜咽咽地道:“向良,我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再待一分一秒了!”
刘恕略作思考,温言道:“今日已晚,明日一早,我们便即动身。”
我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看向他:“我想回家。”
“家”字一出口,眼泪再度决堤:“我总是梦到一个女人,她眼睛瞎了,站在悬崖边,一遍一遍叫着我的名字,我怕她失足掉下去,却抓不住她……”
所有记忆,唯梦中残影,吉光片羽,我拼尽全力试图抓住,哪怕只是徒劳:“我觉得她可能是我的母亲,我出了这样的事,她该有多难过……”
刘恕举起另一只胳膊,伸出了手,似乎想为我擦去眼泪,至于中途,却凝住未动。
我身子一低,将脸埋进他手掌中,失声痛哭:“原来人没了记忆,就什么都没了。我做错了什么,该死的老天爷要这么对我?”
刘恕沉默不语,任由我哭了一场。
哭过之后,神识归位,眼泪一抹,顿觉羞赧,我逃开他的视线,嗫嚅道:“我失态了,多谢,已经没事了。”
刘恕直起身子,从容浅笑:“无妨。且穿妥衣裳,好生歇息。”他走到洞口处,顿了脚步,侧过半张脸,唇边笑意深深:“暖玉生香,尚可入眼。”
我愣了一下,低头看去,见皮氅微开,露出一双白花花的大腿来,刘恕口中生香的“暖玉”指的是什么,显而易见。我赶紧拉紧皮氅,小声骂道:“混蛋!”
刘恕唇边笑意愈深,施然而去。
次日,积雪未化,寒风犹烈。一行三人整装而发,穿林过野,越往后走,便越难行,山路迮狭,深谷夹道,绝壁巉岩,硙硙而立,令人望之胆寒。
行至崎岖处,深渊不见底,阴风不绝耳,若坠落其间,必粉身碎骨。
刘恕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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