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委实犯不着饮人血。”
闻言,我心生惭怍,点了点头道:“那便依先生所言。”
一来一回,一个时辰便过去了大半,医倌走后,我令伙计送来开水,晾得稍凉,喂了拓跋飞两杯,一半灌,一半泼,勉勉强强算是喝了一杯,哪知才放下瓿,他“哇”地张开嘴将水连带肚里的残酒剩饭全呕了出来。
我本以为他吐出迷药后情况会有所好转,走近一看,却见他口鼻沁血,眼底浮青,眼球通红,两眼睁得极圆,撑得眼眶肌肉紧绷欲裂,眼神却又涣散无神。
我唤了声“小狼人”,他猝然大喊一声,直挺挺地躺倒,少间浑身僵直且抽搐不止,口鼻冒出汩汩鲜血,状极骇人。
无措间我再度瞟向那杯血浆:那白衣少年以指力弹我喉咙之时,便已显露武功,当时的情形也确然如他所言,他如欲加害,我和拓跋飞几无反抗之力。
而且我亲眼目睹他割手放血,未见有何赘余可疑之举。
再退一步,即便饮血不能解毒,难道还能比目下的境况更糟糕么?
我一咬牙,端过那杯血浆喂拓跋飞服下,移时,他两眼一闭,又复晕去。
至入夜时,仍未醒转,到得子时,他乍地坐起狂吐一气,只是腹中无食,吐出的尽是胆汁,夹杂着一口乌血,那滩乌血落在地上,扭了一扭,滚了两滚。
我凑近去看,才瞧清楚那并非乌血,竟是一条小指长短粗细的、像是吸了血鼓胀起来的肉虫子。
那肉虫子蜷躯扭摆几下,便不动了,斯须体破血出,虫壳融于乌血之中,不复可见。
请收藏:https://m.bydkw.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