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有人想冲上高台来救我,有人又质疑道:“可是她是……”
士兵们围过去将俘虏们拦下,两拨人马起了冲突,但俘虏们很快又被制伏。
我知今日必死无疑,索性闭上眼睛,临死之前,交代后事:“将军,我名唤‘黎墨’,黎民百姓的‘黎’,笔墨纸砚的‘墨’,大约二十四岁,其他的事我不大记得了。将军,如果你认得我的亲人,还请你发发善心,我死之后,将我的尸身送回他们身边,跟他们安置在一起。”
我感觉到他因为我的话而动作顿住,过得半晌,方道:“你再说一次?”
我听他语调异常,似有些古怪,疑惑地睁开眼,抬眸凝望向他,一字一字、清晰明了地道:“将军,我名唤‘黎墨’——”
话未说完,他又道:“你再说一次。”
我遂重述了一遍,又惊又疑又激动地道:“你难道……当真认得我的亲人?”
他从我身上起来,低下头直勾勾地盯着我,一言不发,眸子里交织着缕缕令人捉摸不透的复杂而怪异的情绪。
他这般看了我良晌,倏地抄手抓住我的领口,将我拎起,转眸对他的副官道:“万力,清点物资,每人备五日口粮随身携带,其余存放老地方。将遗体敛入船棺带着上路,正午东门集结,不得有误。”
万力道:“是,少将军!”又问:“俘虏怎么处置?”
他微一顿,道:“处死。”
安顿已毕,那少将军拎着我快步走下高台,将我甩到马背上,随即也上了马,一夹马腹,驶出校场,往城西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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