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薄了,我们要顶着风骑敞篷车好几公里诶。”
霍音没拗过程嘉让,最后只能依照对方说的,他们两个一道开电动三轮车回她们镇上。
不过出门之前换衣服的时候,她可没由着病号的性子。
见到程嘉让从卫生间里换好衣服出来后,还是只穿了粗针毛衣和看起来没什么厚度的夹克衫。
程嘉让似乎比刚刚醒过来的时候状态好了些,此时站在墙边,兀自点了根烟,随口回道。
霍音不死心:“你行李箱呢?”
对方闻言,带了点儿诧异,不过还是很快遥遥指了指桌边的角落:
霍音说话的时候,天生软糯的南方调子加上偶尔蹦出两个杂着半生不熟京味的词儿。
听起来有种怪异的和谐。
“没别的了。”
程嘉让的行李箱比她的要足足小上两圈。
不过,唔,真的很重。
不知道他在里面装了什么,她把行李箱放倒的时候险些没弄动。
“那儿。”
“我能打开看一下吗?”
“随便。”
另一面放了整整五瓶未拆封的洋酒,还有两条写着“南京九五至尊”的烟。
……
霍音小心地将放在上面的衣服拿起来,从下面取出那件厚实的黑色羽绒服,又把其他衣服重新搁进去放好,这才转头看向程嘉让。
箱子里面的东西不多。
一面是几件常穿的衣服,叠得还算整齐。
毛衣、休闲裤、大衣、夹克衫……最下面放了一件看起来颇为厚实的黑色连帽羽绒服。
出门之前程嘉让特意把他行李箱里那几瓶洋酒和两条烟尽数拿出来,即使没说,霍音也知道他这大概是不想空手去她家。
霍音几番劝说对方无果,最后只能跟他两个人各退一步,一个答应让他少带点烟酒去她家,另一个答应今天就穿羽绒服。
程嘉让将烟酒一齐放到霍音阿嬷家那辆电动三轮车后头的车厢里时,霍音到底没忍住问:
“这不是带了羽绒服,怎么不穿。”
大约是生了病,他比往常更言简意赅。
“不爱穿。”
他随手扯上帽子,全然一副不以为意,
“家里阿姨对我酒鬼的印象过于深刻。”
从镇上骑着这车到县城的时候,霍音虽然一路上骑得也颇为艰难,却没有现在这样战战兢兢。
“你从北京到这边也,也没有几天……要带这么多烟酒啊?”
“没办法。”
程嘉让扬了下眉,手臂撑着车厢栏杆,饶是生了病,还是轻而易举翻身进了后车厢。
程嘉让背对着霍音,坐在车厢里,倚在三轮车的围栏上。
低哑的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
“车没电了?”
后车厢里坐了人,她要对车上人的安全负责。
所以从电动三轮车一开始启动,霍音就开了最低速,车子缓缓上了回镇必经的之路。
空荡无人,一眼望不到头的柏油马路上,电动三轮车行驶得比走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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