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从第一任突厥凸焊阿史那氏·土门开始，突厥已经先后有了十余位可汗。
在这历代可汗之中，始毕可汗可能不是最差劲的那个，但也是垫底的货色，着实是一个色厉胆薄，好谋武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的平庸之辈。
相比于他，他的弟弟处罗可汗，颉利可汗，以及他的儿子突利可汗，其实都要比他优秀得多。
这个道理，楚天秀其实早就是明白的，否则他就不会选择“武尊”毕玄为他来到这片大草原上的第一目标了。
相比于代表草原尚武精神的毕玄，始毕可汗其实只是一个无不足道的人物。
在这一刻，楚天秀终于发现了自己意识和行为上面的不协调，究竟来自于何处了！
如果从理智的角度思考，他根本就不应该在这里。
现在的他，并不是为了刺杀突始毕可汗而陷入到突厥人的千军万马之中，而只是单纯的为杀人而杀人。
并无目标，也无原因，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干脆点来说，他现在就是在杀人取乐！
而这，却绝非楚天秀的本性。
楚天秀晓得自己在平日里，的确有一点恶趣味，也有喜欢挑战高手，以磨砺自家的刀法，窥探武道至境的爱好。
但他本人绝对不是是一个为了找乐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乐子人，更不会做出杀人取乐的事情来！
杀人，总是要有一个理由，一个目的。
哪怕有一天，楚天秀可能会更血腥，更残忍，将整个大草原都清理一遍，留下一个干净的无人区。
但他那样做，也会有一个纯粹的理由，那就是他需要一个干净草原，需要为自家的王朝，留下更多的生存空间。
更不要说，他就算真的想要杀人，纯粹的杀人。
他也不该像现在一般，亲自的动手，而是用自己的军队去杀，用自己的权力去杀才对。
“我这是心魔滋生了吗？不，绝对不是！”
楚天秀的眼睛微眯，回忆起自己最近所做的一切，以及自家在来到草原之前，心魔滋生的情景之后，却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现在的他，的确是被心魔困扰，但是他心中的心魔，都是来自于心中的欲望，或是贪婪，或是暴虐，或是好色。
这些正常的杂念，才是他的心魔。
“难不成，自己这是遭遇外魔了？”楚天秀的心里莫名的生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外魔。
既是外来之魔，便是一个人受到了外来意识的干扰，做出违背自家本事的行为。
一般来说，这种事情，大多存在于仙侠故事和灵异故事里面，那些中了鬼魅，妖精的魅惑幻术的“愚人”，其实就可以算是被外魔所惑。
但在现实之中，却有一些例子——
比如说传说中的三大宗师，“散人”宁道奇，“弈剑大师”傅采林，“武尊”毕玄，都曾遭遇到过“外魔”。
不过，他们所遭遇的“外魔”，全都是楚天秀的手段！
没错，在这个世界上，最擅长使用这种外道手段的，便是精通于“道心种魔大法”的楚天秀本人，事实上也正是因为他擅长此道，才使得在他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之后，方才立即醒悟过来，判断出了自家的现状。
我，被操控了！
有一股外来的意识，影响了自己的心智，操纵了自家的行为。
那么问题的关键来了！
那个影响自己的意识，究竟来自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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