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偏殿中。”李公公据实以报。
司命沉吟一会,面色愈发变得沉重:“东宫很快就会失守,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可是寒顷带兵攻入皇宫,外面说不定都是他的人,我们还能躲到哪里去?”少嬉抬起头,胭脂亦盖
不住面上的苍白。
“先去承德殿,谅他还不敢做出弑君之事,留下千古骂名。”司命握住少嬉的手,额头抵着额头,目光一瞬间柔和下来,“对不起,本来想给你幸福的,却没想到……反而害了你。”
“胡说什么!”少嬉轻斥他,立时红了眼眶,“要生一起生,就算要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块。我不怕,真的。”
司命心如刀绞,但眼下也不是惆怅自责的时候,眼瞧着外头已经越来越乱,当下拉着少嬉的手奔向后殿。
李公公与阿绿亦快步跟在身后,前者问:“殿下为何不召御林军前来护驾?多半还能抵挡一阵。”
“寒顷能轻易攻入皇城,且事先瞒得密不透风,除了宁丞相与宁贵妃暗中帮衬,御林军中还能有信得过的人吗?”司命讽刺一笑。
他到底还是低估了寒顷的野心。
前世他寿元极短,尚且还没来得及坐上皇位便已经魂归阴曹,至于皇储之位,自然理应顺位于寒顷。前世没能造反逼宫,今遭改变了轨迹,却终究逃不过这一劫数。
司命心头五味杂陈,穿过回廊间,不自觉抓紧了少嬉的手。
李公公当下不再多言,只跟在太子身后疾步往着后殿的方向而去。
东宫眼看就快守不住了,而唯一能够逃离的路线,便只有穿过后殿,那里有条小径直通御花园假山,再伺机去承德殿。此法虽然冒险,但未尝不可一试
只愿,那条路尚且还能行得通。
眼下东宫大乱,倒是无人注意他们,直到绕过后殿,四人忽然齐齐顿住脚步,面色煞白。
“大婚之夜,皇兄急急忙忙的这是要到哪里去?”寒顷身穿银甲,此刻正骑在大马上,居高临下的望着院中四人。
几十甲兵手持长矛原地待命,两排的弓弩手更是准备就绪,严严实实将前方的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司命下意识将少嬉护到身后,眸色沉沉只盯着寒顷:“皇弟这就迫不及待想要我这个兄长的命了?”
寒顷沉下脸色:“这是你逼我的。不过,念在终究兄弟一场,只要你肯将少嬉让给我,并且昭告天下你无意于皇位,今日,我可以放过你。”
“皇位可以给你,我绝不留恋,但是……”司命唇边扬起嘲讽一笑,握住少嬉的手,“她不行。”
寒顷心头愤恨,眸中似能喷出火来,捏着缰绳的手上青筋暴起。偏偏对方却不为所动,交握的手始终不曾松开。
“带上来。”
一声令下,甲兵瞬间让开路来。两名甲兵带着一五花大绑的人走上前来,刀架脖颈,森寒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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