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能站起，他便算是江家的恩人，江怀恩即便再不想站队也要给他两分面子，况且江成俊一向亲他，这一回又有救命之恩在旁，自己这个助力是得定了。

　　自然，那些虎狼之药用下去，对江成俊未来的损害他必不会说，反正即便是江家发觉了他也不过一句不知道搪塞过去。总不至于拿药救了你儿子，江家还反咬他包藏祸心吧。

　　这可真是得不偿失了，江成俊这唯一的嫡子没了生育之能，江怀恩知道后只怕不得不转移江家未来继承人的培养，当然这件事凌意欢既然只告诉了江夫人，自然是没打算让江怀恩知道，以江夫人的聪明这件事是必得用心瞒住的，不然她年纪大了，儿子是再也生不出来了，但又岂能甘心便宜那些姨娘们。

　　这糟心的烂摊子就当时凌意欢留给他们过年的礼物，让他们自己去恼！

　　今天国子监正式放了学，学子们都相约出去赏雪饮酒了，凌清宇自然也不例外。凌意欢也打算好好放松一下，迎接新年。可是回春意阁的路上，又被老夫人的丫鬟拦住了。

　　老夫人突然要单独见她，这可算不得什么好事，最近江府很不太平，嫡子女相继出事，江怀恩夫妇在江老夫人耳根旁说了些什么，大抵凌意欢也能清楚，加上江老夫人原本就不是傻子，岂会半点也猜不透这个中玄机。

　　佛堂寂雅，檀香袅袅，沉雪渐融，玉阳好照。江老夫人正在佛前念经，闭着眼嘴里微开微合。凌意欢进去后所有丫鬟便都退了出去，凌意欢也示意梧桐出去，屋里越发安静下来。

　　“我哥嫂生得一个好女儿，里里外外，坚强勇敢，且看你对待你大哥之死便知你将来必是理家掌权一把好手，哥嫂泉下有知，但可瞑目了。”江老夫人说这些话时眼睛依旧闭着，似乎她心所思仍是那无边佛法。

　　凌意欢看着她沉沉点了下头：“姑姑谬赞，只是被逼到了墙根，很多时候不得已而为之。”

　　江老夫人幽幽睁开眼看向她，随之道：“其实你大哥死后，府中各种谣传以及凌一他们的态度甚至包括清宇在内，个个的尖锐我并非不知。但见你回府后力压风云，和好两边，强撑着悲伤料理一切，我知你心中的难，也知你的怨，不过欢儿，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只能是谣传。”

　　凌意欢眉头微皱。

　　江老夫人继续道：“你若执意要求个明白和结果，安知不是两败俱伤，凌家如今的状况不用我来讲，再经不得什么风浪了，平稳才是最难能可贵的，对不对。”

　　凌意欢没有说话，只听江老夫人又道：“我老了，这人一旦老了就总想着做个和事佬，我也曾跟你一样年轻过，总觉得很多事若非没有分明总是不甘心，但分明了又如何？时间总会冲淡一切的，且自你们回京来，我们江家也不曾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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