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不会动了的火苗揉进怀里,仔细细地给他讲∶“要做伤情鉴定,要你把自己经历的事说出来,要去那个家里找证据。”
”我们要一起去那个家,和他们吵最凶的一架。”任霜梅看着骆炽的眼睛,“这样姨姨才有办法抢小朋友走。
在这些正事上,任霜梅一直都把骆炽当成可以一起商量的成年人,也相信骆炽有能力理解和处理这些问题,从不会对他有半点隐瞒。
她把自己咨询和整理的内容找出来,详细地全讲给骆炽听,又打开床头灯,揽着骆炽一行一行地去看那些资料文件。
骆炽听了一遍,还觉得不放心,自己又把资料从头认真读到尾,终于抬起头确认∶“做到这些,然后就能被姨姨抢走。”
“对。”任霜梅点了点头,又忽然想起来件事,相当严肃地纠正,“也不对。”
骆炽怔了下,抱着资料抬头。
任霜梅抬手拢住他的后脑,一点点打着圈,轻轻揉了揉。
“做到这些。”任霜梅一字一句说,“然后就能被妈妈抢走。”
骆炽的眼睛在瞬间亮起来。
他张了张嘴,眼眶倏地红透了,眼泪完全不争气地全涌上来,可目光还是止不住地亮。
他的心脏几乎要从胸口撞出来了。
骆炽的手臂控制不住地打着颤,他低下头,大口大口喘着气。
浑身上下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疼————明明又烫又高兴,高兴得要疯了,他现在就想要跑下去,跟遇到的每一个人说他有全世界最好的妈妈,他要被妈妈抢回家了,他一出院就跟妈妈回家。
任霜梅收拢手臂,让火苗能藏进自己怀里。
她感觉到被抱住的孩子还在努力避开手术的刀口,所以握住骆炽的手,轻轻碰那块纱布∶“不要紧了,小心一点就完全没问题。
任霜梅也是第一次说这种话。
她也没当过妈妈,不知道怎么做才对……但那又有什么关系。被她抱着的是世界上最乖最棒的小朋友。
“有妈妈在的话。”任霜梅轻轻揉火苗的脑袋,“是不是可以大声哭”
骆炽自己用力擦干净脸,他刚用力把眼泪全憋回去,还没坚强半秒钟,就听见了这一句话。
任霜梅低下头,看着他,眼里一点一点溢出笑来。
她抬手刮了下火苗的鼻梁,压低声音,悄悄告诉小朋友∶“这里的隔音特别好,怎么大声喊都不会被听见。”
被她抱着的孩子胸口悸颤了下,一动不动地坐了几秒,忽然像是回过神,撕心裂肺地哭出声。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让人想起来这还是个小朋友。
骆炽被找回来的时候没哭过。
他从那个魔窒里获救,苍白瘦弱得站也站不稳的时候没有哭。被逼着改名的时候没有哭,因为犟嘴被骆家主暴怒着关禁闭、被骆夫人发着疯虐待折磨的时候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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