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9章 遗物_心如死灰后他们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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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他已经不太能想得起“疼”这种感觉。

  更多的是一种近乎麻痹的透骨森冷,冷到极点,森森白霜都能割得人皮开肉绽。

  ……至于第二个问题,在他视线彻底暗寂下去的那个瞬间,幻觉里的任尘白就是这么回答的。

  能猜得这么准,大概是因为骆枳实在太了解任尘白了。

  他跟着任尘白长大,用那段难得的温馨经历中的相当大一部分时间来看着任尘白,他用有关任家的记忆来给自己一点一点建造起坚固的盔甲。

  骆家又不是第一天不要他。

  骆枳因为这件事揍过简怀逸,因为这件事顶撞过大哥、父亲甚至骆夫人,但他从没因为这件事有多害怕绝望。

  因为他一直都很有底气。

  他一直都知道,就算骆家不要他也没关系。

  因为他也有——

  “对了。”任尘白忽然出声,“我们之前来的时候,你在看什么?”

  骆枳停下念头,抬起眼睛。

  任尘白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那点阴冷不见了,却又像是随时蛰伏在温和的表象下择人而噬。

  任尘白好像对这么折磨他很感兴趣……就像小时候的夏天,骆枳坐在大槐树下,捧着一碗凉得碗壁直冒水汽的红糖冰粉,看任尘白和来挑战的对手下象棋。

  明明几步就能赢的棋,任尘白却总是喜欢兜圈子,让对手抓住一线生机,再亲手把这一线生机掐灭。

  小骆枳总是忘了吃冰粉。

  他着迷地看着棋盘前还是少年的任尘白,目色沉静胜券在握,一下接一下地轻轻敲那些棋子。

  棋子被任尘白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生杀予夺。

  “……你那辆车的照片吗?”

  任尘白说:“不用看了。”

  任尘白说:“它破损得太严重,已经被直接拉去销毁了。”

  骆枳像是没能理解他的话,轻轻皱了下眉。

  任尘白拿过搭在一旁的上衣,在口袋里找了找,翻出一张揉皱了的销毁证明,放在骆枳眼前。

  任尘白其实一直在调查,骆枳为什么这样宝贝他的那辆车。

  宝贝到不准任何人动哪怕一下,还把车内部做了改造,如果不想回家又不在加班,就一个人睡在车里。

  这件事被骆枳瞒得很严,不论是任尘白还是简怀逸都没打听出任何消息。简怀逸只是因为计划要在骆枳那辆车上动手脚,甚至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骆枳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查出来,在生日宴会当晚把人堵在车里,往死里狠揍了一顿。

  骆枳慢慢坐起来,伸手去拿那张车辆销毁证明。

  他第一下摸偏了方向,指尖挪了挪,才够到那张收据,拿起来凑近了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辨认。

  “……尘白哥。”骆枳说,“你报警,不是为了救我,是为了毁掉我的车。”

  任尘白原本就想让他知道这件事,并不隐瞒,点了点头:“我的确没想到,你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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