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他只能摇头,往后躲。
见到他不愿意承认,珩家夫妇冷着一张脸,“我们不想知道你经历了什么。重要的是,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们的耐性显然已经到了临界值,如果珩凉亦再不点头,事情就会变得不可收拾起来。
年幼的珩凉亦不再试图表明自己的痛苦,他点点头,把眼泪全憋了回去,“好。”
珩家夫妇这才满意地离去。
留下年幼的珩凉亦独自一人在房间里,眼泪像蜘蛛网一样爬满了他的脸。
别怕别怕别怕。
只是会有点痛苦,不会有事的。
年幼的珩凉亦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就像之前被绑架的时候一样,不断地抚平裂开的创口。
有一次他实在太累了,被锣铛声音吓醒时,在他身上织网的蜘蛛落荒而逃,迅速地爬过他的脸,藏到了他的身后。
蛛丝黏在他的脸上。
年幼的珩凉亦看不到那根蛛丝,也没有办法去摸到它,只能感觉到脸上似乎有一丝凉意,但那丝凉意很快便消失了,干燥的蛛丝连异物感都很薄弱。
可这根蛛丝却在他心里织成了网,堪堪网住他即将破碎的心理状态。
他大概……可以保护那只蜘蛛?
它躲在他的身后,他们是看不到它的。
别怕别怕别怕。
只是会有点痛苦,不会有事的。
不要躲,往后躲可能会压到那只蜘蛛。它很脆弱,但你还可以抗一抗。只要你抗住了,它或许就会得救。
比起之前,小珩凉亦的反应可谓安静得不行。他还是怕,还是会发抖,只是不再剧烈挣扎,绑匪有点扫兴。
等待的时间本就无聊,他们也没兴趣伺候一个小鬼,免得“浪费”,就以折磨人质为乐。小鬼的反应很大,不过这也正常,毕竟之前是个锦衣玉食的小少爷,哪怕教育严苛,也没办法保持教养和冷静。
安静下来了,折磨人质也没意思。
绑匪很快放弃了这项“乐趣”,几个人打起了牌,更热闹了。
话剧的结尾,也是坏人在享乐,他们开心地在表演馆里看杂耍,一边笑还一边讨论,完全一派主人公的样子,讽刺得很。
而被他们随手捡回庄园的孩子,躺在庄园的花草中,花草鲜艳美丽,争奇斗艳,唯有那个孩子破破烂烂的,怎么也爬不起来,仰躺着等待死亡。
最后在灿烂的阳光下,蜂蝶飞舞中,闭上了眼睛。
珩凉亦像个游魂一样离开了观众席,他回到季湧霜的房子前,站在那里良久,眼神都没有焦点。
他没有进去,而是转身去了工作室。
在架好的画布前,珩凉亦把颜料一样一样地往上涂,他像个疯子一样地肆意挥洒画笔,颜料层层叠叠,既艳丽又混乱。
画到最后,珩凉亦把洗画笔的颜料桶往画布最后一块空白的地方泼去,颜料溅了珩凉亦一脸一身,又顺着画布和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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