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回来,他去了那边,恐怕地位还不如一个小卒子,说不定连吃饭都未必吃得饱。
与之相比,尉黎虽小,但起码还是一个国王,锦衣玉食还是没有问题的。
李陵却没有管蝉蛰的想法,对他来说,尉黎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
关键,还是汉军!
他必须想一个破局之路,将汉军逼退!
可是,李广利的大军,现在抱成一团,明摆着拿国力与匈奴消耗。
而他身后是整个汉室,那庞大无比的帝国。
纵然这个帝国现在,早非当年的全盛时期那么强大,但也不是匈奴可以比拟的,更何况,如今与其开战的只是匈奴的西域部分。
“这个战略,绝非李广利的手笔……”李陵喃喃自语着。
这是他早就明白的事情,李广利他又不是不认识。
其人性格急躁,野心甚大,却缺乏像前辈卫青霍去病那般的眼光、手腕和胸襟,不能容人。
大宛战争,天山会战、余吾水会战,都完美的反应了他的性格。
特别是当年,李陵与李广利之争,彻底暴露了这一点。
李陵至今记得,当初李广利是怎么给他穿小鞋,如何限制和打压他的。
若不是这样,李陵不可能被匈奴包围在浚稽山中。
可问题是,这个主意是谁出的?李广利为何会听?
“河西四郡,没有人能像这样让李广利听话……”李陵想着:“这个世界唯一可以压着李广利的只有长安那位……”
李陵脑海中闪现出那位熟悉的端坐于宣室殿上的天子。
他曾效忠的主君,如今的仇敌。
也只有那位,才能强按着李广利的脑袋,让他乖乖的听命!
然而,那位的性子,也不是这样的。
那位比李广利还急躁!
换而言之,有人在给那位出谋划策,并成功的说服了后者。
而李陵记忆里,没有这样的人。
上一个能让那位陛下言听计从的人,还是当初的大司马!
“霍骠姚……”
“张蚩尤……”
“是了,也只有那位自诩霍骠姚继承人的张蚩尤了……或许现在该叫张鹰扬……”李陵闭上眼睛思索着。
虽然从未谋面,但李陵知道,那位的能耐与厉害。
旁的不说,一部战争论,如今长城内外,塞北西域,人尽皆知。
据说连乌孙、大宛,也有相关的抄本在流传。
这一次,先贤惮能如此果断的动员整个西域的力量,也是受战争论的论述影响——战争是政治交往的一部分,政治是目的,而战争是手段。
于是,其点起全部力量,全家老小带上,孤注一掷于轮台,以寻求以轮台来稳固地位,增加声望。
事实证明,这非常成功!
轮台一陷,哪怕先贤惮损失惨重——仅仅是本部便折损了两千多,作为炮灰的仆从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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