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单的寒暄过去,常威就和辛庆忌来到了一间密室。
“子真贤弟……”常威叫着辛庆忌的表字,拱手相问:“城外的身毒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城防士兵不去弹压?”
这也是常威奇怪的地方。
大汉的武将文臣们,从永始之后,肩膀上就多了一个弹压地方的责任。
为了镇压各地矿山与修河工程里的奴婢劳工们,汉家的将校官员手上可没少染鲜血。
特别是治河工程,从延和二年道现在,死在治河之事上的夷狄奴婢,没有一百万,也有八十万了。
特别是引淮入汴和引汴入洛这两个工程,每一步的河堤与河道下,都埋着一具化外夷狄劳工尸骸可不是开玩笑,而是事实!
不然,西域为何如此稳定?
不然,汉家在西域的开拓缘何如此顺利呢?
答案是当地不服的人和因为匈奴西迁,而不断逃亡而来的康居人、月氏人,都送到了内郡,成为了大汉帝国治河事业的砖瓦。
而治河之役,繁重艰辛,便是大汉臣民,也常有劳作而死的。
何况抓来、买来的夷狄劳工呢?
为了政绩,也为了升官发财,各地地方官,更是对那些人敲骨吸髓。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分布淮河、黄河、汴河的劳工们,这些年来不断的反抗、起义。
然后被迅速镇压,所有参与者统统处死。
镇压的效率,高到了治河劳工中超过四成的死亡,来自于军队镇压。
全副武装,训练有素的大汉精锐,砍起那些衣衫褴褛,缺衣少粮,毫无组织的夷狄劳工来,简直不要太愉快了。
所以,在常威看来,辛庆忌完全可以一炮就轰散了外面那些身毒人。
“不可以啊!”辛庆忌叹了口气,道:“兄长有所不知啊……”
“若是可以,小弟早就下令开炮了!”
“但问题是,外面的身毒奴,其实根本没有造反……”
“没有造反?”常威不能理解了:“那缘何围城?”
辛庆忌低下头来,脸色尴尬无比:“兄长有所不知,这些人不持刀刃,不携金铁……只是围城、聚集而已……”
“彼辈号为‘请愿’……”
“兄长来时,想必也看到了吧……”
“彼辈遇到我军大部则避,若是人数一少,则以数十、数百倍的数量围困……”
“便是军士用刀砍,用棍打,也只能驱散而已,不消多时,便又聚集起来……”
这些日子,辛庆忌当然不是没想过办法。
杀鸡骇猴、杀一儆百,甚至将几十个砍死的身毒人吊在道路上。
但没有用!
那些黑矮的身毒人,只是在僧侣们带领下,围着那些吊起来的尸骸念经。
念完经后,就又在僧侣们带领下聚集起来。
而且,辛庆忌观察过。
城外的身毒奴,基本都是露宿,所以,每天都有人死去。
有时候,甚至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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