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比我大两岁,但是却跟许盛业是同辈,按理我该叫她姑姑。
她看见阿丑跟我说说笑笑,不知道怎么不高兴,指着我说:“桃花眼!你们看她的眼,我娘说她的眼是桃花眼,她是妖孽,会害人,会害男人。”
我愣在那里。我刚过四岁才五岁的年纪,怎么能害人,怎么能害男人?
阿丑挡在我身前说:“你别瞎说!阿草最好了,她不会害人!”
阿杏依然用她那尚且细嫩的手指指着我说:“你看你看她的眼,水汪汪地闪蓝光,眼角往上吊,我娘说那是桃花眼!桃花眼就是害人!”
阿丑转身看看我的眼,又转回去说:“你骗人!阿草的眼跟我们一样,也是黑的!”
阿杏跺脚:“你看你看,你仔细看,她的眼是蓝色的,好像要流泪的样子。我娘说那就是桃花眼。而且她不是我们许家的人,她是拖油瓶!”
其他的女孩中有一个稍大的惊叫一声:“她的眼睛是发蓝光啊!”
阿杏拍着手说:“桃花眼,拖油瓶。桃花眼,拖油瓶!害男人,扫把星!”
我委屈地说:“我不是桃花眼,我不是扫把星!”
阿丑护在我身前:“你们欺负人!”
那几个女孩不理会我们的不满,接着唱:“桃花眼,拖油瓶!害男人,扫把星!”
我拿起手中正在玩的泥弹子,朝那几个拍着手唱的女孩打过去。她们没有料到我居然敢动手,吃了一惊,也俯身抓泥巴团成泥丸回击。
阿丑拉着我跑回我家,关上大门。几个女孩抓着泥巴砰砰地往门上扔,唱得更起劲:“桃花眼,拖油瓶!害男人,扫把星!桃花眼,拖油瓶!害男人,扫把星!”
张家的大哥阿牛刚好放牛回来,看见一群女孩围着我家的远门扔泥巴,生气地怒吼一声:“你们干什么?找打吗?”
我跟阿丑在家里正是又急又怕的时候,听到门外阿牛哥的声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阿丑忍不住出声求救:“大哥,她们欺负阿草,你打她们!”
阿牛挥舞着牛鞭朝空中打了个响鞭,朝那些女孩子喝道:“还不快走?真找打啊?”
那群欺软怕硬的乌合之众一哄而散。
傍晚母亲回来,听我们断断续续地讲了事情的经过,做好晚饭后,沉默无语地打来一桶水,用抹布将大门擦洗干净。许盛业坐在堂屋里喝酒,许久没有放声。没多久他闷闷地说:“阿草以后别跟那帮兔崽子们玩,只跟阿丑在家里玩吧。”
母亲把水泼在院子里,没应声。
当晚的睡梦中我又被对面母亲房内的争吵声惊醒。但是白天玩得太疯,我实在睁不开眼皮,他们似乎有所警觉,又压低声音,于是我沉沉地睡过去。
春耕很快过去,许盛业开始跟一些人结伴上山采药。他们采来的药材,大部分卖给许景天家的药行,由许家运到外面大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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