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着:“西门姑娘,我们王爷刚睡下,要不您去西殿先坐会儿?临淄王和皇上派来的何姑娘都在殿内呢。”
西门雀减低的声音依然因轻蔑而显得高昂:“哈,她也来了?让我看看她如何装神弄鬼!”
门帘被掀起,西门雀一阵风似地冲进来,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看见一群侍女和内侍环立两旁,临淄王挽着衣袖站在宽大的书案前磨墨,而我,盘腿坐在宽大的圈椅上闭目打坐。
她指着我不能置信地说:“你,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撒野,对临淄王无礼?”
我眉头一皱。临淄王看我一眼,皱了眉对身边的内侍说:“请西门姑娘到西偏殿用茶。”
那个内侍立刻走到西门雀身边道:“西门姑娘,请到西偏殿用些点心茶水吧。”
西门雀大怒,指着那内侍想叫喊什么,苏又明赶紧过去,对着西门雀鞠一躬,笑嘻嘻地说:“哎呀呀,西门姑娘,您百忙之中抽空来探病,寿春王知道了一定感激不尽。今日寿春王还念叨您来着,说本来想陪姑娘骑马打球,现在一病,干着急。他嘟嘟哝哝地说不知道您会不会来,实在熬不住才睡了。您要是这么一嚷嚷,寿春王好容易睡着又醒了,对病体的康复不利,还怎么陪姑娘吟诗作对,骑马打球呢?您看皇上派何姑娘来给寿春王开药,何姑娘大小也算个钦差了,冲撞了钦差,那就是冲撞了皇上,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又要唠叨姑娘了不是?走走走,咱们去西偏殿,奴才伺候姑娘喝杯茶,咱们静等寿春王的好消息!”
他显然跟西门雀混得很熟,拉着西门雀的袖子,连说带哄的,把西门雀哄得跟他去了西偏殿。
我纹丝不动地盘腿坐在椅子上。临淄王忽然说:“行了,何姑娘,可以开方了吧?!”
我睁开眼睛,只见一砚的浓墨已成,临淄王看着我,倒笑了。
我站起来,对着他也笑笑,拿笔在手,饱蘸了浓墨,在侍女铺好的纸上挥笔写下处方。
“白芍、鸡矢藤、五倍子,”他那在手里小声地念道,抬眼问我:“请问开这些药有什么说法?”
“没什么说法。”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没什么说法你这么开?”他的声音充满了疑问,甚至有些愤怒。
“是。”
“你!你这不是草菅人命?”他瞪着我,眼睛出火,“你什么意思?你是来救人的还是来害人的?”
他大约怀疑我是受武氏一族的哪个人收买,来买这前太子的命吧!我用我坚定的眼神看向他,说道:“阿草项上只有一颗人头。就算阿草不珍惜自己的人头,还珍惜百草居那么多内侍和侍女的人头。临淄王殿下,阿草并不太懂医理,开药全凭感应,你信也罢,不信也罢,阿草就开这方子,你要我说为什么,我说不出来。”
他那炯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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